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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八一0年九月三十日,强·巴勃迪司起程赴瑞典,同时拿破仑派了一位法国驻 瑞典大使艾杰,暗中监视强·巴勃迪司行动。临别时,强·巴勃迪司殷殷嘱咐我与奥 斯加早日动身,并留下白拉伯爵以便途中照料。他又说:“我考虑出售安居道住宅。 倘若你回到巴黎,你可以往在朱莉家中。” “不,不,强·巴勃迪司,请你不要出售这幢房屋。万一有一天我们回到巴黎, 我们仍有自己的家。”我恳求强·巴勃迪司。他考虑了一下,半晌,他道: “好吧,如果你愿意这样,那就留着这幢房屋吧!” 这是三个月以前的事,现在已是十二月二十一日。我与奥斯加、玛莉、伊莎、拉 佛劳德及白拉伯爵十月底即启程。我们快到了哥本哈根,拿破仑派了一位快骑专送使 者送给我一只包裹说道:“皇上说,王妃在这个季节旅行、必定遭到寒冷,故而命 我送上这个包裹。”冷风把泪水送进我的眼睛里,我伸出手给专送使者道:“请代我 向皇帝致谢,并问候巴黎亲友。” 我走进船舱,打开包裹,我的心停止了跳跃,那是一件最上品的貂皮披肩。我记 得皇帝由沙皇处带回三件,一件送给约瑟芬,一件给了他心爱的妹妹宝莉。现在这第 三件在我膝盖上。拿破仑,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? 沿途我们受到最光荣、最礼貌的招待,尤其是在哥本哈根,丹麦宫殿里。虽然如 此,我心中仍感到寂寞而郁闷。现在一切皆成过去,明天,我们将抵达瑞典港口。 强·巴勃迪司不能前来迎接我们,因为十一月十二日,拿破仑发给瑞典一份哀的美 敦书,限瑞典五日内答复:瑞典若不向英国宣战,那么他即被认为向法国、丹麦及俄 国宣战。斯德哥尔摩于是召集紧急会议,众目集中在太子身上。强·巴勃迪司在国会 宣布他身虽为法国人,但是国会不必顾虑这点。十七日,瑞典政府正式向英国宣战, 但白拉伯爵暗中告诉我,太子已私下秘密派使者去英国,向后者解释说宣战只是形式 而已,并建议英国仍可派船只进入高帝堡港,只是用美国国旗作为掩饰。这时我真不 了解,拿破仑本可把我及奥斯加扣留作为人质,非但未这样做,反而赠送貂裘御寒。 另一方面,强·巴勃迪司在国会里演讲,则置妻子安危于不顾,难道强·巴勃迪司心 目中只有瑞典?瑞典对他胜过世界一切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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